望着渐行渐远的车流。
喉间溢出笑声,声音足以把任何一个性冷淡之人都迷得鼓噪轰鸣。
心情百感交集。
他半生坎坷,一路踏着长满毒刺的荆棘而来,所到、所遇、所经历的一切,都是罪恶的,身处他人无法理解的深渊,每日都在向死而生,却在遇见她时候,冒出了三日入厨下,洗手作羹汤、安安稳稳生活的奇妙想法。
真是……
“好喜欢你这个小东西。”
他低笑。
眼尾弧线惊艳一方。
目送载着她的车流远去,许久之后,夜风凉了些许,他才转身回到客厅。
只是,刚刚回来。
日常用于通话的老年机响了起来,他拨了拨黑发,走过去。
看到来电显示。
他唇角的弧线渐渐的消散,归于平静。
就连窗外那细微的月光都再落不进他眼里。
响了将近两分钟,那种逼仄的感觉笼罩,烧毁了冬日最后一捧蓬草。
再无可以取暖的温度。
温南野垂眼,坐在沙发上,徐徐地摁下了接听。
手机里立马传来了女人柔婉的声音。
“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?你还在忙吗?”
“好久都没有跟你说话了,我很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