肤色黝黑的年轻人瞥了他一眼,竟将右手石锁抛起四尺来高,重重砸在地上,发出嘭的巨响,震得人心脏都跟着一缩。
而后他大咧咧道:“朱飞语,你锻体中期迟迟无法突破,却怪得了别人?你自己心不静,便是在深山中,也一样无法专心修炼。”
他见俊朗青年对自己怒目而视,又笑道:“对了,银雷功第二层我还是有些心得的,要不要我指点你一下。”
“我用你这个只知道使蛮力的夯货指点?!”朱飞语怒道,“你连银雷功要义都说不清楚,当我不知?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,竟意外突破了第二层……”
“修炼之事哪儿有意外?”北侧正厅中传出一个悠然的声音,正是张弛。
他迈步来到院中,拍了拍朱飞语的后背,“你啊,就是心思太重,反而束手束脚,令修炼的效果打了折扣。
“而常浩每日按自己心思,想练力量便练力量,想修功法便修功法,甚至累了就去城外钓鱼,反而能偶得灵感,一举突破。”
“是……张教习。”俊朗青年再无半分方才的傲气,心悦诚服地躬身称是。
林阳见状,对张弛的信心立刻又增加了几分,看来此人在军中的名头并非是靠糊弄得来的,而是确有两把刷子。
他待朱飞语和常浩各自分开,忙上前向张弛行礼道:“见过张教习。”
“嗯,来得挺早,不错。”张弛点头,指着院子南面的石台,“去选一处,静坐两个时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