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雾气缭绕于断臂之上,以肉眼可见之速凝聚,竟聚成一手臂,待薄雾消散,许权左臂竟失而复得,薄雾已将其左臂修复,许权见左臂复得,毅然决然掣剑自断右臂,右臂已断,残肢落地,血如泉涌,却见那薄雾又缭绕于许权右侧断臂之上,雾聚成臂,许权右臂又失而复得。
许权见之,大喜过望,哑然失笑曰“吾得如此异能!岂非天助吾也!?”
陈瑾,魏修,翊言,及众军见之,皆惊愕失色,待其回神,皆单膝跪地,俯首称臣,许权再掣佩剑,竟直刺自身心脏要害之处,众人见之皆欲劝阻,无奈许权剑速甚急,剑已刺入自身要害。
许权拔剑自尽,剑已刺穿心门,心脏已碎,当即瘫倒于地,薄雾又缭绕于许权心门伤口之上,只消片刻,许权抽搐痉挛后竟于众目睽睽之下站起,而其心脏,如今又已遭薄雾修复,毫发无损。
许权欣喜若狂,欲领武臣军士撤出寺外,又见陈瑾曰“殿中佛掌之中有一明珠。”
许权望去,果不其然,寺中一破败神像掌中有一翠绿明珠,许权将其收入囊中,领众军出寺,沈悦见许权毫发无损而归,笑曰“看来,雾修者已死于汝手。”
雾修者,顾名思义,可归于修仙者之列,古书之中略有记载,欲修雾术,需斋戒却不可禁欲,需足不出户,不可见光,每月中旬,需取馊米及怨雾林中土壤混煮再食用,如此修行五十余年,即可小成。
而方才与许权交战那无头老者,应以于此静修百年,已可随心所欲雾化肉身,而唯一要害即为其首级,而许权将其斩之,其修为尽归许权所有。
许权再取囊中明珠,递予沈悦,沈悦见明珠晶莹剔透,内含人血,笑曰“此诛名曰聚妖珠......来路不明,可将凡夫俗子转化为丧徒,亦可控制丧徒,为上古邪物之一。”
许权闻此珠可控丧徒,明忧暗喜,复将明珠纳入囊中,领麾下军士启程,一路畅通无阻,直至垣城,垣城位于谷鹤城往东仅二十五里,而城中太守,即为许权麾下上将亦是张鹤之徒楚千。
楚千见许权至,速开城门,将其迎入,于府中宴请许权,许权见垣城之中,市井之臣其乐融融,鸡犬相闻常有管乐之声,内设假山花树,赏心悦目,似天府之国,遂重赏楚千,应邀赴宴。
宴中楚千见许权似心力交瘁,问其故,许权叹曰“吾领军与西南各地群雄结盟共伐赵武,当日赵武已命丧黄泉,本为喜讯,却遭孙立迫害,狼狈而归。”
楚千闻之,亦怒发冲冠曰“孙贼安敢如此?!吾可领军伐之,愿主公下令。”
许权强颜欢笑曰“孙立虎踞西方十四城,聚残暴之众三十余万,国险民附,不可急除,只可智取。”
楚千闻之,喜笑颜开曰“主公有所不知,在下不才,深受张鹤及主公启蒙,深谙招兵练军之道,如今已召精兵五万,现居此城之中,任凭主公调遣,再加玹城精兵三万,谷鹤城精兵十万,可聚十八万之众,智取孙立,岂非轻而易举?”
许权闻之,大喜过望,与楚千及众将痛饮醉归,待翌日,即刻启程倍道而行前往谷鹤城中。
谷鹤城如今亦已今非昔比,亦可称国险民附,城池虽小,一应俱全,虽无赏心悦目之境,亦可令人身心愉悦,许权入城,民众皆以箪食壶浆供之,许权马不停蹄直奔城主府中。
郑妍见许权归,喜出望外,竟未及穿鞋,跣足来迎,许权将其揽入怀中,其玉体依旧体香四溢,吹弹可破,时别数月,郑妍每日于城楼远望,盼许权班师回京,又每月于寺内祈福,盼上神保佑许权可安然无恙而归。
许权数月来未近女色,今已烈欲熏心,如狼似虎般似要将郑妍吃干抹净,郑妍只蜷缩其怀中,任凭许权爱抚,待二人共赴巫山云雨,郑妍方才见许权肉身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,轻抚伤痕,曰“夫君可知近日张鹤娶妻之事否?”
许权闻之,忍俊不禁曰“张鹤军师所有经天纬地之才,却亦有七情六欲,今番娶妻不足为奇。”
郑妍闻之,笑曰“夫君明日可携礼拜访。”